2018年5月6日晚，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国际学术前沿讲坛系列之“海外学者讲坛”第34期于中国人民大学人文楼800会议室举行。来自美国圣地亚哥大学哲学系的罗德尼•佩弗（Rodney Peffer）教授作了题为“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与社会正义”的精彩讲座。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张晓萌主持了此次讲座。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陶文昭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臧峰宇教授担任学术评议人，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李旸担任学术翻译。中国人民大学校内外研究生40余人参加了此次讲座，讲座现场十分热烈。

张晓萌副教授主持讲座

北京大学李旸担任学术翻译

罗德尼•佩弗教授以20世纪中后期发生的关乎道德、社会和政治哲学领域发展的两个重要事件为开篇，一个是罗尔斯关于正义理论的提出，另一个事件是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重要学派的出现。本次讲座，佩弗主要集中在20世纪晚期的这两个学术事件以及这两个事件是如何影响马克思主义的道德、社会和政治哲学的，并且提出了对于善生活的权利的辩护。

罗德尼•佩弗教授做主题讲座

对于佩弗而言，马克思主义的道德和社会理论指的是这样一种理论：第一，它体现了马克思激进的人道主义和平等主义精神；第二，它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视角之上，特别是阶级和阶级斗争理论，以及他对资本主义的分析；第三是试图为马克思主义基本的规范性政治立场作出辩护。基于此，社会主义在道德上是要优于任何形式的资本主义以及当前其他条件下的社会形式的。

在马克思主义的传统中，关于道德理论与马克思主义之间是否兼容的问题至今还存在着争论。佩弗指出，二者之间是没有绝对的矛盾的，这里的道德不仅指一般意义上的道德，还指特殊意义上的社会正义理论或者关于权利的理论，不管马克思是否明确表述过，实际上，马克思主义是需要这样的理论的。而且在马克思的著作中实际上隐含着道德的判断，重构马克思的这种道德判断以及反对那种认为马克思与道德之间不具有兼容性的观点是佩弗的主要任务和目的。而分析哲学的方法因其具有概念清晰和论证严谨的特点成为佩弗采取的主要方法。

佩弗介绍了他的论文的基本结构：第一部分着力于分析马克思主义的总论，第二部分重点处理罗尔斯的政治正义，特别是作为公平的正义理论，在此，他回应了那种将罗尔斯的理论视作资产阶级理论的观点。第三部分，着眼于对罗尔斯作为公平的正义理论的修正，即将其称之为作为公平权利的正义；第四部分，回到分析马克思主义的代表性人物——约翰•罗默以及G.A.科恩的分配正义理论。

在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总论这部分，佩弗指出，所谓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主要是指将分析哲学的研究方法运用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当中。具体来说，分析哲学的研究方法主要指以下两个方面，一个是概念清晰，但是概念清晰的要求并不包括以下这种观点，即认为概念清晰可以解决任何的哲学问题，因此并不存在任何的哲学问题，事实上，应该完全摒弃这种观点。并非所有的哲学问题都是可以通过概念清晰得以解决的，因为哲学家不仅应当对具体的哲学问题提出具体的解决方案，而且还应当对更为具体的领域出现的问题感兴趣，而哲学往往是可以从这些具体的问题当中获得收益的。第二个特点是论证的严谨性，包括理论家必须为自己的理论提供可靠的论证以及与相反的观点进行辩论，他们随时准备具体的说明、反思和捍卫其论点，随时准备解释他们的论点，并使其内容清晰。

佩弗回应了那种将罗尔斯的理论视作资产阶级理论的观点。首先，佩弗反对那种将罗尔斯的社会正义理论看成是基于纯粹的理性自发性的观点；其次，佩弗反对那种认为罗尔斯的正义理论实质上是支持资本主义优越于社会主义的观点，对此，佩弗反驳道罗尔斯的正义理论是一种中性的理论；最后，佩弗反对私有财产权是内含于罗尔斯第一正义原则的观点。

佩弗用作为公平权利的正义来修正罗尔斯的正义理论。第一个修正原则是基本正义原则，包括安全权和生存权；第二个修正是公平的政治参与的原则；第三个修正是差异原则中的差异程度是不能破坏自尊的价值的；罗尔斯很乐意接受这三个修正原则，但是并没有接受佩弗的第四个修正原则，即社会经济民主原则，罗尔斯认为如果接受这个原则，就必然要接受社会主义。

最后，佩弗认为他所提出的修正版本的差异原则比罗默、科恩等人所提出的激进的、极端的平等主义更为合理。罗默认为在自然禀赋上具有优势的人是不应该从他们的自然禀赋中收益的，甚至认为他们应该比在自然禀赋上处于劣势的人拿到更少的收益。而罗尔斯则持相反观点，但前提是在自然禀赋上具有劣势的人可以共享这些收益。科恩认为罗尔斯的差异原则破坏了共享价值，是不被允许的。佩弗对此反驳道，只有在破坏人们的自尊的情况下，差异原则才是不被允许的。

陶文昭教授进行评议

在评论环节，陶文昭教授十分赞同佩弗的观点。他首先肯定了道德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重要地位；其次，他指出佩弗所展示的表格——市场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结构所体现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思想具有深刻的意义。抽象地讲，财产构成所有，但不同规模的财产构成具体形式的所有方式。所以，在运用理论的时候，这种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值得我们借鉴。

臧峰宇教授进行评议

臧峰宇教授主要从三个方面谈了对佩弗教授的讲座的体会。第一方面，针对佩弗教授所提到的由艾伦•伍德所引起的西方学者对马克思和正义理论关系的讨论，臧峰宇教授称正义论是真正的卡尔•马克思的问题；第二个方面是历史唯物主义和道德之间关系，他提出要在历史唯物主义的前提下研究道德的规范性；第三个方面是作为公平权利的正义理论把原则纳入现实的维度。

在交流对话环节，与会老师和同学围绕着关于“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分析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之间的关系”等相关问题与佩弗教授展开了热烈的交流与讨论，讲座在热烈的学术讨论中圆满结束。 

合影留念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马青青供稿)